發信人： Tsengkt (收心) 看板：netclub
日期： Sun Mar 22 13:37:35 1998
標題： 蝶


研究室的廁所裡，來了一隻蝶…

其實手掌大的一隻蝶、倒吊在天花板上，叫人不側目？挺難的吧…

不若上次的蛾一般，一點兒也沒打算觀察牠，直覺地想--牠是迷途的吧？

(蛾與蝶的不同是，蛾休息時、翅膀是張著平放的，蝶則是合著豎起的)

也不知哪兒來的以為，室內的蛾、總想是理所當然…

而遭囚的蝶就帶著不該了…

還是決定把牠放出外面去，帶著點「英雄救美」的豪氣在…

小心翼翼地伸了手，像是豹子接近獵物般地緩慢，深怕驚動了休息中的蝶兒…

雙指一挾，不敢使力，以為蝶兒會感到痛楚…

結果是驚擾…

滿室亂飛的蝶兒，不時傳來碰撞的聲音…

聽著叫人心疼，有些不忍…

(都是你，狗拿耗子，這會兒嚇了人家，看你拿什麼賠去？)

蝶兒還是不斷地撞著，怎麼也不停歇，也許就這麼到死…

呆呆地看著，近兩、三分鐘，才想起該關燈，黑暗中大多的動物都會停止活動…

牠總算是停住了，在便斗的牆上…

不停張合的雙翼，像是牠驚懼後的喘氣…

待得牠回過氣來，收攏了翅膀，說聲對不起，還是伸出了手，給牠另一次的驚懼…

這回牠乖順地、一點兒也不掙扎、在我手中，像是個溫柔的小女人…

或者牠知道我是救美的「英雄」吧？

推想牠由抽風扇的窗口進來，將手伸出窗外，放開了手…

一點兒不眷戀地，牠向著外面、有著大樹、有著青草、有著花的那頭飛去…

留下征征望著的我…

該是吃飯時間了，走到了外頭，才發現這會兒正是乍暖還寒時候…

氣候有些微冷…

放牠出走的我，是仁慈還是殘忍？

我只是想著…